茶聯妙對
一杯香茶,解解解解元之渴
兩曲清歌,樂樂樂樂師的心
〈賞析〉
從前有一個“解元”(科舉時,鄉試第一名爲解元),姓解,一日外出,又熱又渴,回到家裏,侍女忙端來一杯香茶,便風趣地說出一聯(見上聯)。解元一聽, 竟忘了口渴,連連說道:“妙對!妙對!”前兩個“解”字是解渴之“解”;第三個“解”字是姓(音謝);第四個“解”字則是“解元”之解(音介)。解學士忙 向諸生求對,卻一時竟無人能對出。於是“絕對”之名,遂傳遍京城。
無獨有偶,京城裏有一個姓樂的樂師,一天從外邊回來,不見妻子,只聞清唱之聲。就喚妻子到跟前,他說:“家事不理,唱什麽?”妻子一看丈夫的臉上頗有不 悅之色,於是就滿面堆笑地說出一句話(見下聯)。樂師一聽,不快之情頓消,並連聲贊道:“妙對!這不剛好對上了那個上聯嗎?”
這下聯前兩個“樂”字是快樂之樂;第三個“樂”字是姓(音樂);第四個“樂”字則是樂師之樂。恰與上聯相應對仗,妙趣橫生。
爲名忙,爲利忙,忙裏偷閒,飲杯茶去
勞心苦,勞力苦,苦中尋樂,拿壺酒來
〈賞析〉
解放前,廣州惠愛路(今中山路)的“好奇香”茶樓門口,懸挂著一條向顧客求對的上聯。茶樓老闆以此招徠顧客,爲飲茶憑添雅興。一天來一位茶客,看上聯 後,凝視不語。老闆忙將顧客讓上茶座,斟上了一杯香茶,但看客人儀錶有欠風雅,即以語含譏諷的口吻道:“客官如有意,何不揮毫賜教?”見那客人把茶一飲而 盡說:“老闆,有筆墨何不拿來一用。”說話間,筆墨送到,客人提筆立就下聯。老闆看後,連連伸出大拇指,讚賞不已。於是這副主客妙對,隨之傳爲佳話
道童鍋裏煮茶,不知罐煮
和尚牆頭遞酒,必是私沽
〈賞析〉
相傳古時某地有兩位書生,山前的叫李觀竺,山後的叫劉思古,兩人都是遐邇聞名的才子,也互有景慕之心。由於一山相隔,且有文人相輕之意,誰都不願首次登門拜訪,所以聞名雖久尚未相見。
有一天,劉思古來到山前,特意去拜訪李觀竺,兩人初次相見便針鋒相對地以“對句”鬥起法來。他們以聯語巧妙點出各自姓氏,卻心照不宣避而不說其名。主人故意發問:“劉先生可知我名否?”思古會意,他一眼瞥見院中書童正在點燃鼎鍑煎茶,靈機一動,便脫口說出了上聯。
此上聯語帶雙關,飽含譏諷,又切中雙名(茗),妙不可言。“鍋煮”與“罐煮”兩個“煮”字恰好說明了這個故事發生在宋代“點茶法”與唐代“煎茶法”交替 之際。“煎茶法”是將末茶投入鍑鍋中沸水煎煮;而“點茶法”則是以銅瓶煮水至沸離火,落湯後將末茶投入以茶筅攪勻分茶於碗品飲。劉公子的出句以“罐煮”諧 音點出主人名字“觀竺”,且以“鍋煮”,譏諷主人命書童仍以鍑煮茶是不精於茗事。(“罐”在這裏作沖茶器具之代名詞)。
主人聽客人出句飽含貶損之意,雖然不快,但暗服來者才高,於是略加思索便以下聯相對。此下聯也對得絕妙,“必是私沽”其中“私沽”點出客人之名“思 古”,“沽”又與“姑”字諧音,在此含有雞鳴狗盜之意,淋漓痛快地回敬了來客的嘲諷。主客二人因會心而撫掌大笑,之後,兩人朝夕相處成了忘年之交。
坐,請坐,請上坐
茶,敬茶,敬香茶
〈賞析〉
民間曾流傳過這樣一個逸聞,宋代蘇軾(一說爲清代鄭板橋)在當地方長官時,常遊歷名山古刹,同僧侶交往甚密。有一次,他不期而訪一個填寺院,而寺院的主 持大和尚不認識這位元儀錶似乎並不出衆的“施主”。於是只說出了一句:“坐”;招呼侍者:“茶”。經過交談,主持大和尚覺得來客談吐不凡,不由肅然起敬。 忙又說:“請坐”;又吩咐侍者:“敬茶”。當和尚請教來人的姓名時,方知客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蘇東坡,便滿臉堆起笑容地恭敬請客人:“請上坐”;連呼侍者: “敬香茶”。
當和尚請蘇東坡先生題詠時,來客並未置謙詞,便不加思索地揮毫書就了《茶與坐》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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